“那个,新婚快乐。”夏星然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你的婚礼太热闹了,人很多,所以,我就在外面透透气。”她不知道自己在解释什么,你在哪里,又关他什么事呢。 “哦。”沈之谦淡淡的应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没有来,到处找你呢。” 到处找她?呵,这又是干什么? “你忙你的吧,今晚可够你应付了。” “是啊!”沈之谦坐在长椅上,脱下了西装外套,只穿着一件简单干净的白色衬衫“结婚好累。” “累?”夏星然恍然“虽然累不是也很幸福吗?” “幸福?”沈之谦摇了摇头“我不这样认为。” 她没有听错吧,沈之谦竟然说结婚不幸福,他不是很爱很爱安雪吗?和自己心爱的人步入婚礼的殿堂,怎么就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呢? “之谦。”安雪穿着一件红色复古中式礼服走了出来“宾客又来了许多,你怎么不在啊?” “夏小姐,你也在啊!”安雪礼貌而又客套的打着招呼“谢谢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你客气了,安小姐,沈先生,祝你们百年好合。” 她说话的语气连她自己听了都有些恶心想吐,呵,无所谓了,人家都结婚了,难道还要吝啬一声祝福吗? “之谦,你快进去吧,大家都在等你向你敬酒呢。”安雪拿起他的西装外套递给他“不过,少喝点。” “我知道了。” 沈之谦望了她一眼,便转身走了进去。 夏星然觉得跟安雪独处有些奇怪,她也准备离开。 “夏小姐。”安雪叫住了她。 “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安雪微笑着走上前来,说实话,沈之谦和安雪的气质着实相配,两人都是出生于贵族家庭,父母都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两人自幼就接受良好的教育,性格温和,不飞扬跋扈,这点,夏星然对他们并不反感,因为人家也并不算做作,只是骨子里便透露着高贵而已。 “谢谢你成全我和之谦。” 成全?她没有那么伟大。 “安小姐,你严重了,我和沈之谦并没有发生过什么,所以根本谈不上成全,倒是你们两个,青梅竹马的,本来就应该是一对啊。” “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安雪无奈一笑“大学那会你追之谦的时候,我们都看在眼里,你的确是一个有韧劲的人,我想,若是你没有退出,之谦也不会喜欢上我吧。” 她在开什么国际玩笑?还是在嘲笑她脸皮厚吗?她是对沈之谦穷追猛打,可是人家也没有拿正眼瞧她啊,她根本就谈不上退出,因为她从来就没有进入过沈之谦的生活。 况且不是她和她说了沈之谦的身份地位,让她有自知之明的离开吗? “你真是误会了,沈之谦他……” “总而言之,谢谢你。”安雪打断了她,“我先进去招待客人了,你随意。” 夏星然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不知安雪哪里来的这种想法。 她走进正厅,发现沈之谦和安雪两人正站在台上,致着欢迎词。 “感谢各位来参加我们的婚宴,我和安雪……”台上说着些什么,她根本已经无心再听下去,只见沈之谦紧紧的搂着安雪的蛮腰,时不时的献上热吻,她别过头去,转身离开,她想,她还是不适合呆在这里。 她端着一杯红酒四处晃悠,沈家的别墅还真大,走了不一小会儿,她甚至感觉自己迷路了。 “我爱你,给我好不好?”一个酥软的女声传来,夏星然想是不是又是楚妍和姜旭在这里偷情,不行,这次,她不能再放过他们了。 夏星然顺着声音走了过去,在一个僻静的洗手间,她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你真帅,身材也棒,告诉我你是谁?”娇滴滴的女声让夏星然的身子也酥了半边,真不知道,里面的男人怎么承受的住这般诱惑。 由于是男洗手间,夏星然也不好意思进去,所以只得在外面静观其变。 不一小会儿,女生眼带泪花走了出来,并不是楚妍,只是一个陌生女子,她衣衫不整,发丝稍显凌乱,妆容也有些花了,难道刚才这个女人和洗手间里面的男人发生了什么,而且战事还很激烈? 她摇了摇头,真是世风日下啊,女人怎么可以这么开放,她转身正准备离开,熟料,一个宽厚的手掌突然拉住了她。 她吓了一大跳,正欲尖叫出声,刚回头,却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庞。 “贺,贺悠北?”只见他的白色衬衫起了些许褶皱,领带也歪了,衬衫解开了两粒扣子,露出古铜色的肌肤,领口还有一个红唇印,身上带着一股女人的香水味,夏星然往他身后看了看,确定他是从洗手间出来,而且,很久之后,洗手间里面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出来。 “所以,你刚才和那个女人在里面干了什么?”夏星然冷笑一声“贺悠北,你发情也得注意场合啊。” 什么叫发情?她把他当什么了?他只不过是洗了一个手,结果不知从哪里跑来一个庸脂俗粉,硬求着要他,他可不是‘宁死不从’嘛,怎么到她眼里,好像还真是他在到处干些什么不正当的事似的。 “不要冤枉我。”贺悠北一脸的无辜。 “什么叫冤枉?我哪有冤枉你?你和一个女人偷偷摸摸的躲在男洗手间半天不出来,而且那个女人还衣衫不整的跑了出来,贺悠北,你别不承认了。” “承认什么?我没做我就不承认!”他理直气壮的说道。 “证据呢?你有证据吗?” 真是可笑,是那个女人缠上来的,他贺悠北也没有饥不择食,到看见女人就上的地步吧,她为什么不相信他。 “好,证据?要证据是吧。”贺悠北牵起她的小手,往洗手间里拖去。 “贺悠北,放手,放手啊,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 “你喊吧,喊来更多人围观我也不介意。”他轻笑一声,将她拖进洗手间,顺带将门关上,狭小的空间里,两人肌肤紧贴着,夏星然不安的着身子。 “你不是要证据吗?我给你看,”他拿起她的小手解开他的皮带,露出坚硬昂挺的欲~望抵在她的小腹。 “你,你疯了嘛?”夏星然全身一颤,小脸羞得通红。 “不是要我证明给你看嘛。”贺悠北的嘴角勾起邪魅一笑“这就是证据,刚才那个女人一直勾引我,可是,我没有‘从’了她,所以,我现在很难受。”他靠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难受,难受你自己解决去,放手啊,难不成那女人惹得祸,还要我来当替罪羔羊?”夏星然挣扎着想要逃脱他的钳制,但是贺悠北的气力绝不允许她这样做。 “你知道吗?那个女人在引诱我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子。” “贺悠北,你,你不说话会死啊!”为什么偏偏要拿她和那种女人作比较。 “既然我们来都已经来了,不如,你好好满足一下我吧,我今晚这股欲火不消,我恐怕······”他的大手在她身上不安分的游离,引得夏星然一阵颤栗。 “贺悠北,你别胡闹了,这里是公共场合。”夏星然羞得已经抬不起头,可贺悠北依旧恬不知耻“这里又没有什么人经过,怕什么?” “你······” 夏星然还没来的及出声,便被贺悠北堵住了柔软的双唇。 不知过了许久,夏星然才恢复了些许气力,她走出洗手间,望着镜中狼狈的自己和肩上星星点点的吻痕,她不知道怎么才能有勇气走出去。 贺悠北随后也走了出来,他将外套披在她的肩上,又将它小心翼翼的掩盖好她身上的痕迹,他承认,是他太冲动了,她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女人啊,他怎么可以让她变得这么狼狈。 “我想回家。”她现在的确是没有脸面再留在沈家参加他的婚礼。 对不起,沈之谦,新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