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原来这些东西是周长生老先生的，这就全说得通了。” “没错，九福珠宝家大业大，周长生老爷子身价更是几百个亿，有这么多的收藏也很正常。” 周长生的话可谓掷地有声，周围的吃瓜群众开始议论纷纷，这个结果是大家都没想到的，其中自然也包括张翔。 这一刻，张翔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就在刚才他看起来还占尽了优势，可谁能想到，局势居然急转直下，而这一次还是在叶离一言未发的情况下。 然而现在已经不是张翔能轻易脱身的时刻了，因为他先前已经鉴定过这些东西是假的。 同时周长生老爷子也亲口承认，藏宝阁内的真品古玩都是他本人所收藏，所以在无形间，张翔等于把周长生得罪了，说他所珍藏的东西都是赝品，要么就是盗墓得来的。 “周老，我不是那个意思。” 眼看着周长生老爷子都生气了，要说张翔一点也不紧张绝对是不可能的，毕竟周长生不仅有钱，而且在业内名声极好，就算他是帝都文学院的院长也不好当面得罪。 稍微想了一下，张翔继续说道。 “这件事情有误会，我原本以为东西是叶离的，而且通过身份来看他也不像是能买起这些东西的人。” 张翔这番话听起来苍白无力的同时，也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他此行的目的只针对叶离，并不针对周长生，希望周长生看在以前老交情的份上不要计较这件事。 大家都是见多识广的大人物，自然也是一点就透。 若是放在以往，周长生可能会考虑卖张翔一个面子。 他身后的帝都文学院也不好惹，况且张沫若当年也是桃李满天下，都非常有影响。 一旦彻底和张翔撕破脸，就等于和那些人也彻底断绝了关系，到时肯定对生意以及各方面都会带来不利影响。 可这一次情况却完全不同，如果周长生在这种时刻选择独善其身，那遭殃的将会是叶离，他又怎么可能白白将叶离放弃。 于是周长生冷笑一声，继续说道。 “张翔我再说一遍，这些藏品全都是我的，我这里还有鉴定证书，如果你想看的话，回头我可以传给你看。” “这，周老，咱们这么熟就大可不必了。” 张翔怎么也没料到，他已经把话说的如此明确，可周长生居然在这种时刻不卖他面子，现在最难堪的就是他本人了。 本身张翔就是个心眼儿极小的斯文败类，平日里都是他找别人麻烦算计别人，今天在大庭广众下下不来台，传出去了以后还怎么在学术界立威。 老家伙，既然你不知好歹就别怪我了！ 想到这里，张翔干脆也撕破脸去，大声说道。 “周老，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没有当众戳破，既然你如此固执就别怪我了。 在场的这些物件根本就是些赝品！” 张翔话一出口，人群中又是一片哗然，所有人都没料到这老家伙会说出这番话来，他这么说无疑是在当场打了周长生的脸。 周长生听到之后面色一沉：“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呵呵。” 张翔也知道，一旦那些鉴定证明来到现场，他也就彻底身败名裂了，自然不会给周长生那个机会。 “周老，你是不是想趁这个机会，回去现场制作一份假证明啊，经过几个小时制作一份假证明，对于你来说不难吧。 毕竟你们珠宝行业的鉴定证书随便都可以做出来，再做一份古玩的证明，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很多时光的周长生也没想到张翔能说出这番话来，虽然看起来有些无稽之谈，但要真推敲起来，确实也有这份可能。 同样的这也是对周长生人格的一种侮辱，也就是说张翔在无形间已经和周老彻底撕破了脸。 既然对方这么说，周长生自然不好在让人把证明传过来，于是他冷冷回道：“钟老作为沪上博物馆的馆长，属于业界的权威，他总能证明了吧！” “没错！” 钟谦这时也主动走了出来。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已经想为叶离和周长生仗义直言了。 奈何自己是沪上博物馆馆长，这个身份摆在这儿，一旦他发言，恐怕也会牵连到整个沪上博物馆。 要知道张翔可是京都文学院的院长，二人产生争执，就相当于沪上博物馆和京都文学院爆发矛盾，这要是传出去了，肯定属于全国性的大新闻。 可眼看着张翔咄咄逼人，实在是欺人太甚，要是再不发声，钟谦感觉自己都不配在沪上博物馆呆下去了。 从一开始，张翔就始终提防着中签发生，但他很快便想起了中签，恐怕会碍于自己的身份不好开口，所以才敢肆无忌惮。 当钟谦真正替周长生和叶离发言的时候，要说他一点都不意外，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可老奸巨猾的张翔早就已经想好了万全的对策。 于是他转头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王成海，神色中也是说不出的冷漠。 “王成海，在帝都圈你属于古玩界绝对的权威，现在师兄有难了，我希望你能仗义直言，看看这些东西到底是真还是假。 咱们可都是一个师傅教的，学的东西也都完全一样，我看这些东西是假的，你觉得呢！” 虽然张翔有些话没明说，可这些话里要挟意味已经非常明显了，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大家对于张翔有些霸道的态度自然也非常不满，人群之中颇有微词。 “我。” 看着张翔有些冰冷的神色和其他人那炽热的目光，王成海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往日师傅的教导和张翔平日里霸道的作风如电影般，开始在眼前一幕幕上演。 沉吟了足有半分钟，王成海才点了点头，就在他刚要开口承认张翔所说的话是真的时，始终没有发言的叶离，终于开口说话了。 “王成海老先生，你还记得当年的帝都皇陵文物损坏案吗？” 就是这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让王成海浑身一阵神色中满是惊讶。 “你，你怎么知道那件事的？” 与此同时，一旁的张翔神色中也明显闪过一丝惊慌。 “叶离，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你这家藏宝阁文物是真是假的问题，你不要混淆是非，师弟，赶紧把你答案说出来，这些文物明明就是假的。” “呵呵。” 看着一脸焦急的张翔，叶离冷冷一笑，他不急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燃，悠悠说道。 “在场的诸位都是文物爱好者，可能有很多人还不太了解那场黄陵被毁事件，今天我就带你们好好回顾一下华夏皇陵毁灭的悲惨案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