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神秘要求

    白馨兰规避了可能会被怀疑监视安平的用词,不过安平也不在意,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吃了几片水果就回了书房,并且整晚都在书房休息。

    这更让白馨兰有些奇怪,安平其实……并不是一个安静的人,他有时候会显得有些暴躁,有很强的掌控欲,无论是在什么时候,在做什么。

    像今天晚上这样独自休息在书房的情况,从他们结婚以来还是第一次,这更加深了白馨兰对安平今天异常行为的胡思乱想。

    当然,她在胡思乱想,安平自己则睡的呼呼香。

    一连几天安平的举动让白馨兰有点摸不着头脑,她家中的兄长对安平最近一段时间的调查也没有任何的发现,安平的行程比过去更加的规律了。

    如果不是在办公室里工作,就是在健身室里锻炼身体,他的气色也比以前好了一些,至少苍白病态的脸上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血色。

    又是一天傍晚,白馨兰结束了自己的工作之后心血来潮想要去看看安平,这段时间里他们夫妻几乎没有任何亲密的接触。

    在过去如果安平这样做,她只会觉得松了一口气,但是现在反而给她一种莫名其妙的不爽感觉,她不喜欢被人忽视。

    人们都说安平很强势,其实白馨兰也不是一个弱势的人,她在中的相对弱势,只能说是和谁比,以及为什么要表现出弱势来。

    当她推开健身室的大门时,穿着运动装的安平正在跑步机上慢走,浑身的汗水随着他每一次肌肉轮廓的变化缓缓流下,莫名的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视觉冲击。

    他偏头看了一眼白馨兰,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点了一下头,可不知怎么的,他的作态让白馨兰心中愈发的不满以及愤怒。

    她深吸了一口气,走到跑步机边看着运动过后脸上虽然有些疲劳,但精神非常好的安平,轻声问道,“我觉得我们需要谈一谈。”

    安平点了一下头,“我晚上还有应酬,等过段时间我们好好谈一谈。”

    白馨兰的手紧紧的攥着小坤包,包身已经微微扭曲,她盯着安平,一言不发,用沉默来对抗,她的意思非常明显,不要改天,就是今晚。

    安平能够感受到空气逐渐的凝固,微微偏头,眼珠子向下滚动,瞳孔固在眼角,眼神冷漠中带着一丝令白馨兰熟悉并讨厌的傲然。

    两人对视了片刻,最终白馨兰挪开了目光,她脸色不好看,抿着嘴,转身走向大门。

    此时安平才收回目光,眼神又变得平静下来,努力抬起腿慢走,缓解激烈运动留下的不适。

    早已预知的冷战随之而来,一连大半个月夫妻两个人都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安平是有自己的计划,同时也在提防白馨兰,可白馨兰却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被针对了。

    这天安平在外面吃完了晚饭,手机上突然出现了一串星号的电话号码,这应该是加密卫星电话打来的,走的是正规的通信渠道。

    他接通电话放在耳边,片刻后脸上顿时出现了喜色,他要找的人,可能已经找到了。

    就在不久之前,有人联系上的酒吧,说自己能够满足公告栏里的某一项的要求,并且提出要和安平见面。

    因为安平发布的并非是任务性质的公告,所以酒吧这边并不提供任何担保服务,直接给了安平时间和地点,让他自己去和找来的人谈。

    有了这样一个好消息,安平回家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比往日更加真挚了三分,回到家里的时候还意外的和白馨兰打了一个招呼,这让白馨兰莫名其妙的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换了一套居家便服和白馨兰一起看了一会晚间新闻,道了一句再见,他就回到了书房里。

    虽然没有更多的沟通交流和表达,可白馨兰却能够感觉得出,安平很高兴,同时针对自己的情况也在减缓。

    第二天一大早,安平就离开了,这次他没有直接去公司,而是去了一个私密性非常好的私人会所。

    这倒不是矫情不矫情的问题,纯粹是安平不像那些跟踪他的人知道他在这里见了谁,说了什么话,毕竟那些人就算本事再大,没有足够等级的会员等级,也无法接近他所在的房间。

    在预订的房间里,安平见到了来者,原本还有些七上八下的心彻底的稳了下来。

    来者看上去有五十多岁的样子,穿着很朴素,也很普通,但是他的气场很强,两人对视了一眼后,安平就主动迎了上去。

    “安平,幸会!”,两人握了握手,来人没有报上自己的名字,只是点了一下头,然后分别坐在茶几的两边。

    在这期间大约有半分钟左右的沉默,安平最后还是没有能够忍住,满脸期待的说道,“先生,您有办法……解决我身上的这些问题吗?”

    那人迟疑着点了一下头,“我的确有办法解决你身上的问题,不过代价很高。”

    安平强捺住激动的情绪,头皮微微发麻,“请问需要我做什么?”

    那人咧着嘴笑了起来,“钱,权!”

    半小时后,安平独自离开,他身上的问题虽然还在,不过步伐却格外的轻松。

    其实除了钱之外,安平还答应了这位先生一些其他的东西,两人聊到最后也更加简单直接,那位先生需要海天市州博物馆里的一件古董,一个鸽蛋大小的银质弹丸,并承诺如果安平能够拿到那个弹丸,就会解决安平身上的问题。

    安平要求通过地下酒吧作为双方的担保人来主持这次交易,那位先生也同意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如何弄到他要的东西。

    老实说,这并不难,州博物馆的张馆长和安平也算是朋友,在海天市乃至整个州内,安平和安氏集团的名字还是很好用的。

    他离开了会所直接驱车前往州博物馆,见到了张馆长,并且说明了来意。

    “我有一位长辈,对一些稀奇古怪的古董情有独钟,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说咱们藏馆有一个奇怪的东西,托我过来问问张馆长能不能割爱?”

    张馆长的年纪已经超出了退休的年纪,在这个行业中也算是泰山北斗,前几年退休之后又被返聘了回来。

    对外说是特聘顾问,实际上还是主持馆中的日常工作。

    张馆长矜持的笑了笑,对于安平他有过几次接触,像安平这样的大户一直以来都是各地藏馆主要拉拢的对象。

    一方面是忽悠他们捐款给博物馆,方便博物馆收购一些古董丰富馆中的藏品,另外一方面就是忽悠这些富豪们对古董产生兴趣,只要有足够的兴趣这些资本雄厚的富豪们就会有购买的欲望。

    馆中部分需要处理的藏品有了下家不说,还能勾起他们去购买一些顶级藏品的冲动,到时候馆里要搞什么活动,从他们手里还能借一些好东西撑场面。

    所以张馆长没有表示不行,不过也没有表示可以,他直接站了起来,“我们直接过去看几眼,只要不是国宝级的藏品,问题不大。”

    两人一路走,张馆长一路介绍博物馆中的藏品,又是历史又是艺术价值又是文化价值,还着重的介绍了这些藏品的价格趋势。

    翻个三五倍的都不算什么,其中有一些东西甚至翻了几十倍,而且还是张馆长亲自相中从外面收回来的。

    一个有心要拉安平下水,一个又隐隐的迎合,一老一小两人一路上相谈甚欢,站在安平所需的东西前安平已经决定为州博物馆捐款八百万,这也让张馆长笑的合不拢嘴。

    两人在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展列柜前停了下来,张馆长指着展柜中盘子里摆放的一颗球说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东西……”,说着他皱了皱眉头。

    实际上他看到了这个玩意之后才想起来,这也是他早年间从外面收回来的东西。

    老东西绝对是老东西,上面玄奥的花纹绝对不是一般的器具可以拥有的,但他查阅了非常多的资料都没有发现有类似的东西,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介绍这东西。

    曾经有人泼脏水说他在这个冬枣大小的弹丸上打了眼,甚至污蔑他里应外合诈取博物馆的资金,可经过一些机构对器具外侧结构的检测证明,这玩意不仅是古董,还有超过四千年的历史!

    四千年前……还是蒙昧时期,有限的记录以及已经发现的遗迹都证明那个时期并不具备高超的工艺加工出这样的弹丸,国内一些专家学者也都来把玩过,始终没有一个可靠的结论,这个东西也就落在了这里。

    安平热切的上前一步,手掌轻轻的覆盖在玻璃上,他侧过脸看着张馆长,声音微微颤抖着,“如果可以的话,张馆长开个价吧。”

    张馆长笑着直接打开了展列柜,在安平目瞪口呆中取出了一个,装入一个小袋子里,递了过去,“这东西放在我这里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发现什么脉络,既然你这么喜欢,送你一个也无妨。”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说着顿了顿,“将来你要是知道了它的来路,还请告诉我一声,也算是满足了我一个愿望!”

    安平用力点着头,“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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