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统领,并无。” 侍卫的头低的更低了。 那群人就像是有备而来,身上除了藏在嘴里的毒药和手中的匕首外,什么都没有。 哪怕是一个铜板,都没有搜出来。 “带我过去瞧瞧。” 陵耀步伐沉稳的朝着几名刺客尸首方走去。 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今日交手的那名男子。 男子的夫极高,若非遇上自己,旁人怕是无法对抗。 都城之内,谁会有如此高深的夫? 刺客的身影在脑海中闪过。 那身形,为何总觉得,似曾相识? 莫非?那刺客,潜藏在宫中? 呵…… …… 皇城东郊,程府。 程靳一身黑衣回到房内,侧身看向自己受伤的右手臂,漆黑如墨的眸,不见波涛。 门被人吱嘎一声推开、 “主子,你,受伤了?”来者一身劲装。头发用一根发带竖起。 精致的脸上满脸担忧。 “都城之内,谁能伤的了您?” 程靳站在窗口,左手捂着手上的右手。 脸上却是挂着浅笑。 他的卿卿,真是个小机灵鬼。 真的就能那么坏呢? 居然招来了侍卫统领陵耀来对付自己。 呵,自己的夫果然还是比不上天下第一高手啊。 必须要加把劲,至少下回,在那个男人手底下,撑过三十招。 有那样的人在卿卿身边护着她,他也放心不少。 “主子?”一旁的人儿瞧着自家主子那张稚嫩却又俊逸的脸庞。 主子,是在笑吗? 为什么?明明受了伤。 到底是何人伤了他? 难道? 那人儿身体一僵,有些错愕的看向主子。 “主子,你莫非是进了宫,遇上了陵耀?” 是了,除了这个人,在这都城内,已经极少有人能伤的了主子了。 可主子进宫是做甚? 刺杀不共戴天的仇人,景帝? “呱噪,出去。” 程靳被身边的人儿碎碎念的有些烦躁、 好心情一扫全无。 “主子,对于复仇之事,我们理当从长计议,至少要等邱先生回来再说。您怎可鲁莽行事?” 人儿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旁边橱柜的门,从里面拿出来一个木盒。 打开木盒,从中掏出一个翠绿色的瓶子。 “主子,婉儿帮你上药。”说罢,便自主上前,伸手打算褪去程靳衣衫。 程靳皱眉,向后退了两步。 “温婉,今年怕是有十六了吧?” 程靳忽的这般问起。 让站在他面前的温婉微微一愣,刷的一下红了脸。 娇羞模样在烛火映衬下,更显绯红。 她等这一天,足足等了十载,整整十载啊。 自爹爹投奔程府那天起,自那明媚午后,初次见他。 那时,他正被程老爷发扎马步,站立在梅花桩上。 明明狼狈不堪,可偏偏,所有明媚的光芒全都在他身上乍现。 从那时起,她便芳心暗许。 只可惜,身份悬殊罢了。 可也是从那时起,她便陪伴在他设身侧。 纵使程府家道中落,除了他,全都锒铛入狱,最后惨死。 哪怕最后被平反了,可程府总归是不如往昔。 即便如此,她也未曾离开他。 时至今日,他问,她芳龄十六了吧。 是啊,足足等了他十年,整整十年。 他是知晓了自己的心嘛? 温婉低着头,脸上的红霞越发明显。 她总归,是要成为他的人。 “是。”话语中带着女儿家的娇羞。 “可曾有倾慕之人?”程靳再次问出口。 然,没等程靳说出他的决定,温婉羞红着脸,将药瓶摆放在程靳的身旁。 “我,我先走了。”急匆匆的离开,关上门之际,她瞧上程靳的眼,满是情深。 程靳微微皱眉。 他知晓,温婉的情谊。 前世,他也确实因为温师傅的原因,许诺了温婉。 可这一次,他要的,只有那人,仅此一人而已。 温师傅,是自己习武的领路人,对父亲,对程府,对自己,衷心不渝。 最后也因自己父亲,身死。 对于他的遗孤,他自然要多加照顾。 可不曾想,温婉却对他种下情根。 为避免上一辈子那些不愉悦的事情再次发生。 他必须要提前杜绝。 至少让她能瞧见,他对她的心、 这次没能将话说出口,那下次吧。 目光,停留在摆放桌案上的药。 撕裂袖口,药粉撒在伤口上,本应该疼痛难忍。 可只要想到那张稚嫩青涩却又绝美的小脸蛋,他就不由自主,从内心深处泛起甜甜的思绪。 日升日落。 晃眼间,便到了阮卿芊和陆云约定去军营的日子。 等阮卿芊乔庄成男子,来到赴约的东城门口,只见陆云阴沉着一张脸,手中甩动着长鞭。 路过东城门的人全都缩在一旁,不管是进城的人,还是出城的人。 甚至连守卫在东城门口的士兵们,皆是不敢招惹这个姑奶奶。 只因在都城内,有人可以不认识躲在深宫的阮卿芊,但是对于陆云,那可真的是闻风丧胆。 外加之对方的身份,避之不及。 “嗨,抱歉,等很久了吧?”此次厨工,阮卿芊是偷跑出来的。 只因为前两天,刺客行刺至芳华园,被自家父皇母后知晓。 前天和昨天,乃至今早,她都被自家母后锁在身旁。 这次偷跑出来,还是,还是用的厕遁。 咳咳,说来也算是惭愧了。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原本脸色不好看的陆云。 在见到阮卿芊后,总算是好转了些许。 足足让她等了一个时辰。 在这一个时辰里,她甚至觉得阮卿芊对她说的那些话,不过是戏耍她的。 正准备冲向皇宫找个说法,结果她还算守信,赴约了。 “抱歉抱歉,先前你离开芳华殿后,我又被行刺了。这两日,父皇母后看的紧。” 阮卿芊笑。 拽了拽身上不太合身的长衫。 陆云这才上下打量阮卿芊。 就说方才怎么总觉得阮卿芊奇奇怪怪的。 现在算是瞧出来了。 身形本就纤弱,结果穿了一身比她大了好几个尺子的男子衣衫。 穿在身上,不伦不类的,好几处兜在一起,就像是携带者一个大布袋子。 “嗤,你,你这是什么打扮?去跳大神吗?”陆云捂嘴,生怕自己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