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没事吧,晚晚,醒醒!” 一腔激情被浇了个透心凉,靳衡连忙将她从冰凉的地板上抱了起来,拍打她脸发现没有动静,随即帮她检查有没有受伤,见她实在没反应,他直接一边帮她清理身上的泡沫,一边喊人来。 “叫医生过来,快!” 半个小时以后,定期会为靳衡来“检查身体”的周宇出现在了靳家,肩膀上还挂着个作掩护的医疗箱。 “怎么回事,新婚第一天就闹这么大的动静,你小子可以啊。” 靳衡冷着脸将吵吵闹闹的周宇拉进门来,面色阴翳,“她晕倒了,你帮忙看看。” “在床上晕的?”周宇继续不正经。 “浴室。”靳衡颇为不耐烦。 周宇目瞪口呆的感叹,“那你玩的倒是挺新奇的。” “少放屁,她摔倒了,帮我看看她有没有事。” 果然结了婚的兄弟就不能算兄弟了,都是债主,大半夜叫人过来看诊就算了,脾气还这么坏。 周宇一面暗自腹诽,一面拿出手电翻开洛昕晚的眼皮,左看右看。 “没什么大碍,瞧你紧张兮兮的。” “确定?” 靳衡始终不相信周宇的医术,谁知他已经逃难似的收拾好了东西准备离开,打着哈哈的模样十分欠揍。 “新婚之夜新娘子直接晕倒在浴室,我回去可得好好跟哥几个说道说道。” “马上滚出去。” 靳衡眼皮都没抬过直接赶人,要不是担心洛昕晚出事,他绝不会大半夜把这个灾星弄过来给自己添堵。 亲力亲为的将她抱回床上,靳衡的宅子里是没有佣人的,因为有些秘密不可泄露,他身边最亲近的便只有路远一个。 “明天给我找个阿姨过来,要能信得过的,伺候少奶奶。” “那我联系一下老家的人。” 路远得了命令,便推开门出去了。 月色正好,可惜这丫头竟然无知无觉,靳衡低低叹了一口气,匆匆回到浴室重新洗澡,裹着浴巾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床上的人不见了。 他目光一紧,想要寻找的时候在床边的地毯上看到了一小团身影,睡相竟然这么不好。 耐着性子将她重新抱回床上,靳衡单手去掀被子,却不想洛昕晚在他怀里无意识的动了动,本就没怎么裹紧的浴袍就这样散开来。 “晚晚...”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无奈,还以为她醒了,可怀中人儿又在被放入床上后呼吸便逐渐沉稳了。 翌日清晨。 身旁的人已经不在了,可被窝还是温热的,说明靳衡并没有离开多久,她下意识掀开被子检查。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洛昕晚本以为昨夜的一切是个梦,谁知那是真的?可他不是不行么?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洛昕晚低头去检查床单,却不想那里是空落落的一片白,除了有被蹂躏过的褶皱之外,没有任何她期待的东西。 “醒了?” 熟悉的声音惊得洛昕晚连忙拉起被子蒙住了脸,她耳根子红得滴血,脸上的慌乱也来不及掩饰。 机械轮椅的声音缓慢靠近,很快靳衡就来到了床边,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拉开了被子一角,对上被子里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 “怎么哭了?” 难道是昨晚自己睡的太深?按道理痛也不该是现在? 洛昕晚有些羞愧,哽咽着向他解释,“昨天是第一次,可是我居然没有...小叔,你相信我吗?和靳桐在一起的时候我并没有逾矩,就算他怎么样,也是去找洛昕岚...” “我相信你。” 不等她解释完,靳衡便握紧了她的手,肩头水汽氤氲,他刚才不在好像是去洗澡了。 是不是初次只有他自己知道,所以对于这个问题,这个小傻瓜恐怕自己都搞不清楚吧。 “小叔,我爱你。” 洛昕晚心头一暖,无意识就说出了这句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情难自制,她只是清楚一点,这个男人永远都在无条件的相信自己,仅此而已。 二人在床头相拥甚久,直到门外传来路远的催促声。 “少爷,该去敬茶了。” 靳家一直都是恪守成规的传统家族,保持着许多古板的礼仪,但那是从前,靳衡权当没听见似的。 帮洛昕晚顺了顺头发,他扶着她躺好。 “你再睡一会儿,我去应付。” 洛昕晚又从床上翻身起来,“那怎么行,旁人又该非议了。” 看她这么在乎,靳衡只宠溺一笑,整个人温润得不死平常。 “就算你我做得再好,不满意的人,终归都会不满意的。” 他在这个家,本就饱受非议,他从不在乎。 洛昕晚最终还是没有赖床,但也没有和靳衡准时去前厅敬茶,二人不缓不急的换好了衣服,靳衡甚至还颇有兴致的看她化了半晌的妆。 去见靳家一干人等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一屋子的人都在等待,甚至七大姑八大姨早就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靳老爷子全程黑着一张脸坐在最上头,无论身旁的人说什么,他都紧闭双唇没说话。 “少爷来了。” 不知是谁通传了一句,很快门外传来机械轮椅的咔哒声,洛昕晚亭亭玉立的穿着一身裸粉色长裙,推着身姿笔挺的靳衡进入了前厅。